人的經歷會變成記憶。但如果這些記憶不是能夠常常拿出來回味的話,這些記憶便會慢慢被封塵了,直至到某一天,再遇上了類似的情況,已被埋了的記憶,才會施施然的再走出來。剛剛被喚醒的記憶看起來不太清晰,比較模糊。要將記憶來來回回的叫喚多幾次,一些當年比較細緻的情節也慢慢能夠記起了。為何我今天有那麼好的興致說起記憶呢?原因是最近的新型流感病毒發生於武漢,它竟然勾起了已經模糊不堪的2003年沙士病毒回憶。
我記得,在2003年的時候,當時我還在北京郊區地方 (通州地區)教書。其實那個時候,沙士已經在北京城掀起頗大風波,但因為我在郊區地方,加上在電視裏看着中央電視台所報道的北京城的情況,說真的,真的沒有覺得太過嚴重。在我學校附近那些居民,天天還是在街上左右吐痰,什麼衛生,什麼沙士病毒,他們只是徐徐的道出一句帶有北京腔說話「沒事的,甭理它」。好在當時我天天保持着和香港的家人通電話,知道香港沙士情況嚴重。當時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留在北京安全些,還是回到香港安全些。以當時的情況來看,似乎是留在北京的郊區比較安全些,因為那裏實在太空曠了,理論上不輕易的患上沙士病毒。
當時學校裏有200多個學生,理論上只要他們繼續留在學校裏面,每天好好學習,不往外面的跑,根本是不可能會傳染到沙士病毒的。好衰唔衰,有幾位男學生,按不住寂寞,竟然在晚上偷偷的離開了宿舍,去了北京城熱鬧一番,然後在臨天光之前才偷偷的回到學生宿舍。也不知是慶幸還是不慶幸,當偷偷回到學生宿舍的時候,這幾位同學竟然俾保安捉個正着。
我們學校是分開兩組教學方式。一組是傳統的中國教學,另一組便是外語教學(英文)。當時學校的校長和訓導主任馬上緊急地開了一個會議,正在商量到底學校是否需要關閉一段時間,原因是這幾個同學昨晚去了酒吧的地方,人煙密集,可能有機會患上沙士病毒。我們這班學生,個個都是矜貴得很,有任何損傷,學校真的負擔不起這個責任。所以最後,為了安全起見 (其實是學校怕真的有學生患上了沙士病,那邊麻煩透了),全校放假一個月。
好了,全校放假一個月,那我怎麼辦呢?是留或是走呢?如果跑回香港,香港正值沙士最嚴重的時候,好像有一種回去送死的感覺。但是如果留在北京,又如果不幸地患上了病,那怎麼辦?難道真的要客死異鄉嗎?哈哈哈,在新年流流,講這些那麼不吉利的說話,似乎不太好,但總要作出決定。最後我還是決定返回老巢香港。
說着這些故事,被封塵的回憶竟然一筆一筆的被番起上來。再踏上回家的路途當中,我選擇了港龍航空公司。你們猜猜當時在飛機上有多少乘客呢?我已經忘記那架飛機有多大,但印象當中,200-300個乘客是少不了的。我還記得,我坐在機尾部份,附近左右空無一人。相信當時整個客機乘客數量大概只有兩三成,甚至更少。那一航程,我尤如乘搭私人客機般,享受着四邊冇人的自由感。但這一個旅程,相信港龍航空公司是虧本的。幸運地我可以加碼吃上兩個飛機上的午餐,空中服務員也欣然奉上 (可能不需要招待那麼多乘客,空中服務員的笑容特別親切)。現在想起來,怪不得港龍航空財政會出現問題,最後還是要被國泰收購了。
回來香港之後,也有一、兩段趣事可以和大家分享。第一個趣事是當我回來香港之後,某一天自己走在街上,正在等候過馬路的時候,我的電話響起來,原來是我朋友打給我的。我記得當時我只是說了一句說話「我剛剛從北京回來」,原本站在我旁邊的阿姨,竟然飛身彈開兩丈遠。當時對我來說,確是有一點尷尬,但事實上我真的是從北京回來,也不敢說什麼了。但是現在回味起來,也確實是好笑的。
第二個趣事,是屬於經濟學的。我跟朋友說,在我家附近買一個雙拼飯,只需要$9元,加$1,還可以多一罐飲品,實在不知道可以用什麼來形容這種通縮效應。我朋友聽見$10元一個飯盒,便從老遠的香港島過來探望我。我帶他到那間燒味店。我朋友二話不說的叫著「來個雙脾飯,唔該!」燒味店舖老闆回頭一望,用着又誠懇又懷疑的態度說「雙脾飯很貴的,要$25元」。我朋友與我互望一眼,便向着燒味店老闆說「老闆,不要猶豫,這個雙脾飯我要定了」。最後,這個雙脾飯要用上兩個飯盒,一個拿來裝餸,一個拿來裝白飯的。
回家後和我朋友一起吃著雙脾飯,他一邊用着粗口歌頌着世間竟有如此便宜的午餐。現在疫情迫近,不知能否有機會再見到$10元一盒的飯盒呢?
17年後的今天,香港又再一次面對肺炎疫情。這次的傳播地來自中國的武漢。起初,在香港的新聞當中,也看不出這個肺炎病毒有多危險。中國政府那一邊還說人傳人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,但最後疫情根本就不能隱瞞下去。在1月21日,病情不單止在中國擴散開去,而且連周邊的國家亦都受到牽連,它們包括了日本、南韓、和泰國。至於香港只有懷疑個案,未有任何確診個案能夠成立。
香港的醫療系統一向都非常緊張,醫護嘅人數遠遠不能夠滿足我們香港人自己的需求。所謂「各家自掃門前雪」,真係有起疫情想上來,首先要保護咗自己區域的人民安全,如果再有能力,才去嘗試幫助下其他地區的人,這才算是上策。很可惜的是,香港這個政府並沒有這樣做。封閉關口,其實只是暫時性,大家也不想的,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之下,才唯有暫時關閉關口。現在正是流感高峰期,我認識的醫護朋友也提及過,即使是普通的流感,病人也把公立醫院堆得滿滿的。如果要額外再去應付來自武漢的肺炎病毒,香港的醫療系統相信負荷不了,我們的醫護人員亦都負荷不了。現在但願沒有任何一位醫護人員會有事發生便好了,在這裏先祝福他們。
現在中國這個疫情,有可能嚴重摧毁中國2020年的經濟增長。國家統計局局長寧吉喆初步估計,2019年的GDP大約有$990,865億元人民幣。也即是說平均每一天能夠創造$2,714億元人民幣的收入。
好了,武漢現在已經變成一座孤城,人民不得進出。據說武漢人口有1,000萬人,加上好幾百萬的流動人口,武漢絕對是一個大城市,也是工業重鎮。除了武漢變成一座孤城外,在中國的其他活動也紛紛叫停了。大部份嘅旅遊業已經叫停,大部份嘅新年活動亦已經叫停,這樣一來,每天會帶來幾多經濟上的損失呢?
就以每天$2,714億元的GDP作為計算的起點。中國政府曾經說過,2020年,希望GDP可以增長6%,也即是全年收入會額外增多$59,451億元。平均來說,每天的收入要增加$162億元。以現時全中國的經濟活動都局部份停下來,不要說GDP增加,能否保持2019年每一天的收入 ($2,714億元)都成問題。我大膽假設,現在每天不見20%的收入,即是全中國每天不見了$542億元的收入。疫情持續十天,便不見$5,420億元。疫情持續一個月,便不見了16,260億元。我的假設中國政府能夠在一個月之內將疫情問題解決 (2月21日),中國全年的GDP增長也只能夠有4.3%左右,離開中央政府估計的6%甚遠,怎樣辦?
如果問題不能夠在指定時間解決呢?再拖下去,中國的GDP增長只會越來越少。實際的不說了,反正我們也不知道中國的GDP數據有多真實,說不定在有疫情之下,中國GDP仍然能夠有6%的增長也說不定。但如果我們大家都認定了中國今年 (2020年)的經濟增長會大幅滑落,這種情況便很容易會反映在股票市場身上。
在報章曾經這樣估計過,在2003年沙士爆發的時候,香港的恒生指數大約跌了10%。如果我們以這個數字為基礎目標。農曆年前的恆指收市是27,949點,恆指跌10%,即是不見了2,795點。恆指恐怕又會再見25,000點,甚至跌穿25,000點。問你死未,哈哈。
還記得我曾經提及過兩隻ETF,分別是7500 (FI二南方指數)和7200 (FL二南方指數)。我一直都持有7500 ETF,原本都是虧本的,現在已經可以賺錢了。如果再計及疫情影響,我這一隻7500 ETF將會大豐收。
所以大家如果對未來投資股票有所猶豫,以上者兩隻ETF玩法比較簡單,大家可以考慮一下,但亦都要注意風險。我是一位極度的悲觀者,每一項事情我都向最壞的方向去想。但這樣也有好處,如果出來的結果沒有想像中那麼差勁,反而會令我感到慶幸和感恩。但如果出來的結果如我想像般的差勁,我也已經有足夠心理準備去承擔,所以恐懼可以減至最低。我們香港的經濟真的是「屋漏兼逢連夜雨」,禍不單行,現在便是考驗我們香港人實力的時候了。我一貫的宗旨,不碰中資股,看來也是對的。
新年流流,在這裏再次恭祝各位,首先要身體健康,然後萬事如意、大吉大利、歡欣快樂、龍馬精神。大家香港人努力、加油。
至於我們的不倒翁投資比賽,我會在一月底用另一種方式在YouTube裏面公布第二站的賽果,希望大家密切留意。至於現在的排名,相信在農曆新年之後開市,洗牌情況會陸續出現,到底第二站的冠亞季軍會屬於那一隻股票呢,我也很心急想知道。